人在徽山皖水间
出发地点:安徽 安庆 安徽 合肥 3日自助游 同行人数:0人
文章类型:游记 出游时间:2005年2月9日-2月12日 人均费用:0元
出游类型:自助游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美丽的邂逅 提供
交通工具:火车为主 目的景点:安徽 合肥 包公祠 包公墓 庐州灯火 蜀山春晓 吴王遗踪 李鸿章故居 吴山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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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徽山皖水间

 
人在徽山皖水间(1)、我终于走进了你 
[题记]:初秋的八月,我有幸踏上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行走在那旖旎的自然风光和浓郁的人文底蕴交织的徽山皖水间。当年刘禹锡能在这里写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的诗句,我想是他把这山水先看透。我确信安徽是一个可以叫人过目不忘的地方,同时也是我人生旅途上的一曲青春与生命的和弦。如今,当徽山皖水走过,将自己的足迹变成文字的时候,有一种坦露在天地间炽热的情感时时洋溢出字行,竟荡漾成了自己梦牵魂萦的心灵风景。


第一次认识安徽,不是因为这里有那不亚五岳的黄山,也不是因为这里有四大佛教圣地的九华,而是在我的中学课本里。可以说,安徽是我从自己的中学课本里一页页翻出来的。我翻出过欧阳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的醉翁亭;翻出过王安石的“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的褒禅山;翻出过刘禹锡自诩与“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相比的陋室;翻出过李白《赠汪伦》中的桃花潭。它们象一颗颗瑰丽璀璨的明珠洒落在那旖旎的徽山皖水之间,被我在中学课本里一颗颗拣拾而起,伴着书页的翻动我一步步走进了安徽。古人这些放情林木、醉意山水的激情华章,曾一次次感染着自己为此而骚动不安心,从那时起,我便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心愿,我想把《醉翁亭记》、《游褒禅山记》、《陋室铭》和《桃花潭》统统塞进自己的行囊,把这片山水之秀色和人文之灵气交相辉映的土地走遍。
后来我知道了世界级风景名胜区黄山、佛教圣地九华山、道教圣地齐云山、南天一柱天柱山、蔚然深秀琅琊山、“相看两不厌”敬亭山以及那依“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扬名的古战场八公山。知道了那风韵迷人的黄梅戏、知道了那风格独特的徽州古民居。历史上,这片土地曾走出过曹操、华佗、包拯、吴敬梓、李鸿章等一代名人、名医、和叱诧风云的人物。那条源出肥西、寿县之间将军岭的淝水,三国时,魏将张辽曾大战孙权于此。东晋时,谢玄也在此大胜苻坚。张辽威震逍遥津以及“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的淝水之战,让这片土地无端地陡增了悲壮和惨烈的色彩。
如今,历史的眼云早已散去,这片古老的土地留给今人的是那旖旎的山水风光和众多的人文古迹,还有那让人们从小就一遍遍诵读的华章诗篇。还是在准备启程前,给合肥的朋友通过一次电话,朋友在电话里高兴的说,让所有从小就熟读过《醉翁亭记》、《游褒禅山记》、《陋室铭》和《桃花潭》的人都来安徽是今天安徽人最大的心愿。听了朋友的这一席肺腑之言,自己不但要作为一名远道而来的游客走过这徽山皖水,更重要的是应该把这次的徽山皖水之行赋诸于自己的笔端,也算是没有辜负安徽朋友的一番心愿。
初秋的八月,北方的天气仍还带着夏日的溽热,昨晚不知是从甚麽时候起下起的雨到清晨依然未停,这是北方在今年下起的第一场秋雨。一大早起来,已感觉没有了夏日清晨的那种湿闷,周身异常的凉爽。航班从太原起飞,到北京转机再去到合肥。到北京的航程,航班一直在云雾中穿行,透过舷窗向外眺望,视线被漫漫的云雾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是在北京转机后,天空才渐渐地开始放晴。当航班掠过淮河,天空已晴朗一片了。机翼下有朵朵的白云,象一堆堆小山似的棉絮缓缓地漂浮在万里长天之中。坐在舷窗旁的我,把目光放逐远方,我想把这长天望断。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飞临在这徽山皖水之上,机翼下便是自己在中学课本里就已熟悉了的土地,而今天,我终于来了。
走进徽山皖水,是我从儿时就已日夜在憧憬着的梦幻,只是直到今天,才能与心仪已久的山水谋面,在这万米的高空,看着机翼下变幻着的景色,竟不觉有一汪深情的泪水直涌进眼眶,朦胧了自己的视线。这是怎样的一种憧憬、这又是怎样的一份深情?我不知道,也言不明。我只是知道,所有这些,都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被期盼了多年。

 
人在徽山皖水间(2)、庐州灯火
初秋的8月在北方,溽热的天气已经开始接近尾声,而在合肥,天气依然闷热无比。航班在午后时分降落在合肥的骆岗机场,走出侯机大厅,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一时间感觉整个身子顿时象处在蒸笼中一样。阴沉沉的天上有雨滴落下打在脸上,那雨滴也是热热的,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来接站的合肥友人把我们接到合肥护城河边的银瑞林大酒店住下,整个下午我便一直呆在室内,躲着这白日里热浪蒸烤的天气。
合肥古称庐州,是一坐千年的历史古城,它的位置正处于江淮之间的中心地带,北依江淮分水岭,南临巢湖,西望大别山,东出滁水河谷。来时就听说古代的庐州号称险固,向有“天生重庆,铁打庐州”之说。历史上的庐州为淮右噤喉、江南唇齿,向为江北重镇,取合肥而扼江南。下午躲在住所享受着室内空调凉爽的气息,透过房间的玻璃窗向外眺望,眼下这座看上去显得十分普通的城市,使我怎也无法把它与那曾经弥漫着的历史烟云联系在一起。马路上缓缓行使的车辆还有那隐现在马路两旁绿荫丛中悠然而行的行人以及那横贯而过不见一丝涟漪的护城河水,再加上新旧楼房参杂在一起的片片城市建筑群,直让人感觉,眼下这座城市就象一个在漫漫大地上游走的不羁行者,早已把那历史的行囊抛在了远远的身后,只顾自己悠闲自得的前行。而这样的行走,走得是那样的不显山水、不事张扬。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就融入到这个奇特的城市里,去感受它的一切。只因事先曾与合肥友人约好过,待到夜来凉爽之时去看庐州灯火。因合肥友人讲过,要想真正感受合肥,最好是去感受那夜色下的庐州灯火。所以,我便一直在急切地期待着夜色的来临。
是夜,我们匆匆地吃过晚饭,便融入了合肥的夜色里。从护城河大桥上走过,柔柔的夜色里,有丝丝凉爽的清风从河面上掠起轻拂而来,把那细细斜斜的雨丝吹向面颊,一时间,白日里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闷热已被这夜来的些许清凉所取代。轻风微雨中,河面上的灯光把那沿河的绿荫映衬的葱葱翠翠,倒映于河面簇簇丛丛,点点的灯光闪闪烁烁,墨绿的河水幽幽地流淌,丝丝的雨丝在河面上溅起圈圈的涟漪。这风这雨,这河水这夜色,象是在摇曳着一个久远的梦幻,撩拨在心头,让我的思绪再一次地随着这飘飘摇摇的夜色飞向了那历史的深处。
伫立于夜色下的护城河桥头,我想起了那个隋初的大将韩擒虎,他当时就是这庐州的总管,合肥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被称为庐州的。南宋时,那个有着黑李逵之称的岳飞部将牛皋就在这城下大破金兀术十万铁骑。到了明末,张献忠智取庐州,这铁庐州就被农民起义军的铁掌轻易的打的粉碎了。1858年,英王陈玉成攻克庐州,曾让那个曾国藩的弟弟曾国华毙命在这庐州城里,至今都为合肥人所津津乐道。这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它那悠悠的古韵也许只有在这幽幽的夜色下,从这古代遗留于此的护城河上才能被一页页翻出。更有甚者,当你走过这护城河,走进今天建起的那幢幢拔地而起的楼厦间,夜色朦胧之中,在合肥你不经意间便可窥见到各朝各代的历史遗迹,而在一些闹市的街巷里,也会冷不丁地碰到一两个让你心惊肉跳半天的名字来。看到那些与我一样的在这融融夜色下悠然散步的合肥人,全没有现代繁华都市的匆匆步履,又令你不得不怀疑,莫非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有过那些叱诧风云的往昔吗?置身这样的夜色里,不由的不让我由衷地羡慕起了今天的合肥人,他们不但有着现代都市里难以寻觅的那种淳朴和厚道,而且他们生活的是那样的悠闲也自得,日子过的是那样的率真而自在。
合肥友人讲,如今庐州灯火的景致主要分布在市区的长江中路、寿春路和蒙城路等主干道上,其灯饰主要以柔性灯箱为主、霓虹灯为辅,并有楼体轮廓灯、广告灯、彩色路灯为衬托,把这古庐州装扮成了一座不夜之城。我们相约从合肥步行街出来去到了那宽敞笔直的长江中路,只见这里夜幕下华灯齐放,各种灯饰交相辉映,夜空璨若白昼,大地流光溢彩。路两旁那一株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被夜里的轻风吹着发出断续的沙沙声响,积聚在树叶上的雨滴时而滴下颗颗的晶莹,似火树银花,又如玉珠飘撒。轻风微雨中有雨丝拂面,灯光树影里有人影晃动,马路两边串着的各色灯光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望不见尽头。有车子驶来从身边掠过又沿着这笔直的马路一直急驶而去,顷刻间似乎就被这灯光所融化的不见了踪影。这夜之璀璨融进的是宁静和致远,这光之迷离和着的是闲适和怡然。走在这样的夜色里,你丝毫觉察不到城市的喧嚣,直让你怀疑这竟是一个现代化的都市。
合肥的夜色好柔,柔的不忍用急促的脚步去搅动它;庐州的灯火好美,美在轻风微雨中的朦胧和朦胧中的怡静。我与友人就这样相顾无言漫无目的地悠然信步而行,走的时间久了,竟感觉自己也象那从夜空里飘落下来的一滴雨丝悄无声息地融进了这柔柔的夜色里。这时光就象慢镜头一样从指尖缓缓滑过,仿佛自己与这座城市柔柔地契合在了一起,契合在这今夜的灯光里。是不是这样的夜色造就了今天合肥人那悠闲自得的生活和率真自在的秉性呢?我难以说清。而我只是觉得,置身与此,尘世的得失与不快、陡增的幽思与厚重都已如烟而散去,相忘于这庐州的灯火里。

 
人在徽山皖水间(3)、包河悠悠地流

一条包河,穿过历史的幽谷流淌至今近千年,悠悠的河水,悠悠的时光,在这古庐州城里悠悠地流。
是在天空飘忽着似有若无的雨丝的午后我来到这包河边的。还是在来合肥前我就被告知,到了合肥一定要去包河看看,因为它与我国历史上那个居官清廉、铁面无私的封建官吏包拯有关。车子从住所出来驶上长江路再拐上徽州路,在霏霏雨丝中穿过一片片林立的楼厦,到达包河边的时候,眼前的景色便突然变的幽幽静静了起来。簇簇的绿荫郁郁葱葱,幽幽的河水清清冽冽,沿河而建的包公祠、清风阁和包公墓被浓郁的绿荫掩映着时隐时现。没有了都市楼厦的逼仄和街市上车水马龙的喧嚣,这里显得异常的幽深和宁静。一片片的莲荷在轻风微雨中清清也轻轻地浮在包河水面,盈盈地绿着、水水地嫩着、纤纤地挺着,给这包河增添了不尽的秀色,置身其中,天上飘忽的雨丝轻轻地拂上面颊,从河面上掠起的轻风于那簇簇绿荫中微微地吹拂而来,直叫人怀疑在这样幽静的景色之外,竟还有一个喧嚣的都市存在。
包拯是合肥人,在合肥谈起包拯,合肥人都会为之而津津乐道。传说当年北宋仁宗皇帝因包拯居官清廉又家境贫寒欲将巢湖赐予包拯。但包拯坚辞不受,最后才要了家乡古庐州城的这一段护城河留给子孙。由于河不比田产,它分不开卖不掉也富不了,因此包拯的后代子孙多依河而住,靠捕鱼挖藕采莲为生。后人为了纪念这位为政清廉的封建官吏,便把这一段的护城河称为了包河。还是在昨天刚住进酒店时,那个来整理房间的小服务员就主动地向我讲起过这包河,当说到包河的藕和包河的鱼时,小服务员满脸洋溢着无法掩饰的愉悦之情,说这包河,鱼黑背藕无丝,象征着自己这个近千年前的老乡铁面无私。昨晚我与同事在餐桌上特意要了这两道菜,说起来还真有其事。包河鲫鱼脊背乌黑、肥美异常;包河藕断之无丝、鲜嫩可口。这欲发激发的我对包河的兴趣。
今天的合肥人为纪念包拯,在包河边建起了占地约9公顷的包河公园,它是组成合肥环城公园中一个最优美的景点。在包河公园的香花墩上,就是包公祠。它背依环城南路,四面环水,一桥经渡,粉墙黛瓦,绿荫掩映。包拯于宋仁宗天圣年间考取进士,初因父母皆老,故朝廷授官坚辞不受,后及双亲亡才出任地方官。它从县官一直做到枢密副使,一生为官公正廉明,从未收受过老百姓半份贿赂和谢礼,为我国封建社会中著名的清廉官吏之一,并政绩显著。包拯1062年病逝于开封,死后就仅为自己的后代留下了这一段护城河。实际上,这香花墩原是保证当年的读书处,明弘治元年庐州知府宋鉴在此修建包公书院,后经历代修茸,并改称为“包公祠”。太平天国时期,包公祠被毁于战火,后在清光绪年间被同样是合肥人的清末重臣李鸿章筹资加以重建,我不知道当年的这个李鸿章是出于何种的心态在为自己的这位有口皆碑的老乡重建祠堂。说起这个李鸿章,合肥人不象说起包拯那样津津乐道,到是“包家祠堂李家建”成为了合肥人常常说的一句话。
今天来包公祠的游人很多,听合肥友人讲,包公祠四季游人不断,凡是来合肥的人都要来包公祠看看,就是当地的合肥人也会时常到这里转转。说人们来这里不仅是来缅怀我国历史上这位最为威慑贪官污吏的清官,更多的是反映了人们对那些贪官污吏的憎恨心态。既然如此,我想,那些历朝历代的贪官污吏者是没有勇气敢来到这里的。
走进包河公园,我便先来到了包公祠。临街的门额上由赵朴初先生题写的“包孝肃公祠”扁额,白底黑字分外醒目。走进祠院,院内种植着的那高大挺拔的银杏树、白皮松,还有那簇簇翠竹和广玉兰,把这个小巧玲珑的祠院装扮的充充实实。前横的包河清清幽幽,河面上片片的荷花在这满天的轻风微雨中欲发显得娇艳欲滴、幽香飘远。在这一片“色幽幽兮不媚,香远远兮溢清”的幽幽曼曼的意境中,更让人感觉到这祠堂主人的那“出污泥而不染,含清露而涟倾”的浩然正气。
随着游人进入正殿,只见身着官服、头戴乌纱的包公塑像威然肃穆地端坐于正堂之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侍立两旁,那一字排开的龙头、虎头、和狗头铡刀依然放着寒光。右侧的石碑上刻着包拯初入仕途时写的那首著名的诗词:“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秀干终成栋,精钢不做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悲。史册有遗训,无贻来着羞。”右侧的石碑上刻着包拯亲拟的遗嘱:“后世子孙仕官,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仰珙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昭后世。”前者是出仕的宣言,后者是流世的家训,看到这些,我的心被震撼了,这样一个封建官吏,能那样的封建时代一生恪守这样的为官做人的准则,难怪他能如此的受到历代人们的感戴和赞颂呢。
大宋王朝到了宋仁宗时期,官场就已开始变的昏暗了,在那样的封建专制下,黎民百姓唯一的期盼就是呼唤清官的出现了,而包拯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时刻显于我国封建王朝那沉沉夜空里的一颗璀璨的“清官”明星之一。这样一个被后人称为“包青天”的封建官吏,一生不畏权贵执法如山,又爱民如子为政清廉,一直为后人所传诵。如今数百年时光已过,今天来到这小小祠堂上,尤感他仍然就在身边,祠堂内有一幅抱柱楹联,上书:“理冤狱,关节不到,自是阎国气象;赈黎灾,慈悲无量,依然菩萨心肠。”这样的一幅楹联不知道出于何人之手,我只是觉着他把一个数百年前的封建官吏疾恶如愁又爱民如子的形象昭然的淋漓尽致,让这个黑脸的包公也在人们的心中变得无比亲切了起来。
从包公祠出来,我登上了那高耸入云的清风阁。在感受着这一位为民做下无数好事的封建官吏留在这里的点点陈迹的同时,俯视包河秀丽的景色让我陶醉了。一泓青流弯弯曲曲毫无声息地静躺在这清风阁下,簇簇绿荫横列包河两岸,把河水沾染的青青翠翠,有雨丝打在静静的水面,溅起圈圈的涟漪。青翠欲滴的荷叶丛中,点点的荷花摇曳,岸边的垂柳轻拂着清波,忽有鱼儿跃出,搅动着一河的秋水。真没有想到,在这现代的闹市中,竟有这样一块清净之地。从这里眺望,直感觉人走进了诗画之中,也走进了历史的深处。视线的右侧有一座小岛,象一片树叶漂浮在河面,岛上的几幢徽派建筑隐在绿荫丛中,人称“包河浮庄”。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仅听听这几个字,人也会醉到的。视线的左侧也有一个小岛,形状象一个大大的脚印,被称为“脚印堂”。它与包拯有关。传说包拯当年做完了人间的使命回天候命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人间仍还有贪官污吏在兴风作浪,于是一气之下在这里踩了一脚,于是就形成了今天的脚印堂。这则代表着人们美好愿望的动人传说把包拯从人变成了神,敬仰在了一代又一代人们的心中,历史也就从这包河中流淌而出,一直流淌在人们的心头。

 
人在徽山皖水间(4)、雨中瑟瑟的李府
合肥出了两个著名的历史人物,一个是北宋名臣包拯,一个是清末重臣李鸿章。谈起包拯,合肥人象如数家珍似地向你说个没完没了,而一旦谈及李鸿章,合肥人不想多说也不愿多说。还是在银瑞林大酒店住所那个小服务员在向我谈及包拯的时候,在我问及李鸿章时,她却顷刻间收起了满脸的笑容,顺手一指窗外,告诉我就在前面过护城河不远处的那幢呈斜三角型的建筑旁就是李鸿章的故居,说完之后再没多言语,只是很客气地告诉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李府,它也是如今合肥城里的一处游览景点。
李府位于淮河路中段,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了合肥的商业步行街。从包河公园出来,我便与同事们来到了这条繁华的街市。天上依然飘着雨丝不见晴意,一路上我在寻找着李府的影子。只是在走过长长的街道,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直快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才看到在四周那些现代楼厦的逼仄中,透过晃动的人群,才看到那李府黑色的大门,还有那两只悬在门额上的大红灯笼摇晃在门前。
李家的祖先从明代开始展转从江西迁来合肥的肥东,直到李鸿章这一代才开始发迹,成为合肥城里的名门望族。自幼天资聪颖的李鸿章24岁就考中了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原本他想在翰林院按照传统的做官之路一步步地攀升,只是由于太平军西征攻入安徽境内,李鸿章毅然投笔从戎,后又在曾国藩的精心培养和热心扶持下组建起了他后来赖以起家的淮军,并凭此很快平定的太平军和捻军,受到了清廷的赏识。可以说,李鸿章的发迹一开始就占满了农民起义军的鲜血,他所创办的淮军后在长期的战争中发展壮大,以至于成为了晚清时期的国防军,并在他的周围逐渐形成了以其为首的淮系集团,其中不乏重要人物,包括李鸿章的大哥湖广总督李翰章、袁世凯、唐绍仪、丁汝昌、严复、谢保昌和邓世昌等,成了影响清廷外交、军事、经济的政治集团。
清王朝自僧格林沁战死后,就已派遣不出领兵打仗的将帅了。作为汉人的李鸿章此时却被捉襟见肘的清王朝推向了历史的舞台。李鸿章正是凭借自己掌握的兵权成为了中国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所创建的淮军正是出现在晚清阶级矛盾、民族矛盾、满汉矛盾以及君臣之间的矛盾都异常尖锐的历史时期,并从军事、外交、文化、经济维系着清廷的命运。当年李鸿章凭着自己镇压农民起义军的赫赫战功以及淮系集团的支持当上了当时最具实权的直隶总督和北洋通商大臣,后又被授予协办大学士,直至被戴上了三眼顶戴花翎,在晚清时期汉人能获此殊荣的,李鸿章可谓是第一人。李鸿章兄弟6人,他排行第二,其中五人均身居高位,当时的李家在合肥十分的显赫,他们聚族而居,深宅大院,鳞次栉比,曾覆盖了如今合肥繁华的淮河路中段的半条街,时称“李府半条街”。
如今的李府,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显赫,落寞地偏居在这闹市的一隅。占地面积也仅剩为2000平米,若不是听着李府内讲解员的介绍和陈设的府主人的实物与照片,还真难以让人相信这曾经是那个清末重臣的故居。合肥人似乎对他们的这位老乡不感多大的兴趣,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没有多少人会把目光投注到这里,来这里的大多是外地的游人。
这是一院三进的典型的晚清江淮地区民居建筑,布局整齐,结构严谨,雕梁画栋,精美豪华。进的大门,迎面便是那高达9米的客厅,厅正中条案上放有一只钟,左右置有屏风和落地镜,意寓着主人的终生平静。仔细观看,那只钟不走动也不报时,问及讲解员说这是一只死钟,当年的府主人颇具匠心地如此摆设,因“死钟”与“始终”谐音,又有“始终平静”之说,看来当年如此权倾一时的人物也脱不了那传统的俗气。
李家兄弟6人,只有其五弟一生不入仕途,留在芜湖经营地产。据说他是李家兄弟中最富有的,其财产有大半个芜湖。这是一个官商结合的典型家庭,朋友调侃说,如今社会上官商一家暴富的事情,当年这李家便是其始祖了。说笑归说笑,合肥清末出了个李鸿章,与其北宋名臣包拯比起来,确实也让人为之感慨万千了。
李府内现陈列有与李鸿章有关的大量珍贵照片和实物,在这里游人可以感受这位在中国近代史上颇具争议人物风云变幻的一生,同时也折射出了中国近代史上的一段鲜为人知的苦难、曲折和悲壮的历程。李鸿章到底是个甚麽样的人,他的前辈如曾国藩,同僚如左宗棠、张之洞,后生如盛怀宣等人,如今都在被重新认识和评价,但对李鸿章,人们宁愿保持沉默。也许李鸿章对自己的总结更能说明问题:“少年科举,壮年戎马,中年封疆,晚年洋务,一路扶摇。”李鸿章“扶摇”在晚清这座破屋之中,他曾自诩自己为晚清王朝这座破屋的裱糊匠,裱糊匠虽能将这间破屋裱糊的清光净丽,但无法挽救其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的境遇。在李府内陈列有一张当年马关谈判时的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谈判桌前李鸿章的坐椅明显地比日本人矮了一截,据说这是日方刻意设计的,意在使中方代表处于低人一等的屈辱地位。我想,当年李鸿章坐上这张寓意深刻的椅子与日本人签下那卖国的条约时,其内心的感受也肯定是极其痛苦的。
客观地评价这位历史人物,一生致力于洋务运动的李鸿章,他是想通过此达到中国自强的目的,但是那个腐朽的晚清根本不具备自强的条件,这便导致了李鸿章一生的追求最终归于了失败,这也是他身败名裂的根本原因,使他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国人口诛笔伐的对象,成了当时历史条件下投降派和卖国贼的典型代表。我看最典型的当属于那甲午海战了,可以说没有李鸿章的苦心经营,北洋水师就根本不会存在。但是由于当今人们众所周知的原因,这场战争的胜败其实在战争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更为滑稽的是,就是这个当年创建了其规模为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的人,最终被晚清推向了与敌人的谈判桌前签下了一系列的卖国条约。
徜徉于李府的厅堂之内,就象是走进晚清那风雨飘摇的历史之中。在李府中不经意之间我看到了当年洋务运动中造出的那长达2米、需两人抬着使用的那杆枪,这就是资料上所介绍的那种“二人抬”。其实这样的步兵武器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先进了,但是,就是因为如此,我觉着李鸿章错了,再先进的武器也挽救不了晚清的灭亡。虽然李鸿章的洋务运动代表了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但李鸿章的思想核心仍然是为腐败的清王朝服务,仍然希望保留封建统治和传统的政治结构,正如梁启超所说李鸿章:“只懂洋务,不懂国务。”这正是他个人悲剧性人生的重要渊源,导致他身后的毁誉荣辱皆出与此。同时,李鸿章的悲剧还在于,就是他至死都没有弄明白他悲剧的真正原因。就是在他咽气前的一个小时,俄国公使还站在他的床头逼迫他在俄占中国东北的条约上签字,而此时一生未能明白自己悲剧原因的李鸿章已经不能说话了,剩下的只有眼泪,眼泪流尽了,他的眼睛闭上了。
合肥的这片古老的土地,曾经产生过让历代人们瞻仰的包拯,数百年后,它也出现过李鸿章这样一位颇具争议的历史人物。从李府出来,天空上飘下的雨越来越大,刚才这闹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全无了踪影,地上的积水被密密的雨滴狂烈地击打着,风和着初秋的雨水斜斜地吹着,打在那街旁的树荫之上,点点滴滴,一扫那闷热的暑气,让人感到了丝丝的凉意,一如自己复杂的心情,与这不期而来的秋雨和秋风交合在这空阔的大街上。撑伞行于雨中,再回首那隐于现代楼厦间的李府,雨中的李府瑟瑟。。。。。。

 
人在徽山皖水间(5)、三国故地探幽
合肥是一座历史名城,自秦始置县,至今已逾两千余年。悠悠的时光在这里积淀成了幽幽的历史,幽幽的历史长河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众多的人文古迹,这里不仅是包拯的家乡,而且还有三国故地之称。
还是在儿时看《三国演义》时,就知道曹操与孙权在这里为争夺合肥城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那个曹操的大将张辽大战逍遥津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合肥城里。那时的感觉合肥离自己是那麽的遥远,如今来到这三国故地,真没有想到那三国时期弥漫着硝烟的战场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李府出来,因天空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同事们都已打道住所了,更因为明天一大早要赶往黄山,合肥的朋友知道我这番的心意,执意要顺便与我去就位于这淮河路的教弩台转转。
刚刚听说这教弩台时,就感觉这名字怪怪的,后来在朋友的介绍下才得知,当年魏主曹操曾四次来到合肥,临阵指挥魏军与东吴军作战,当时就在这合肥城内筑此高台教练强弩兵将,以御东吴水军,所以又称曹操点将台。
曹操是安徽亳洲人,他在统一关西的进程中,当年又在自己的家乡同东吴孙权展开了争夺淮南的战争。一时间,江淮之间就成了魏吴对峙的战场。江淮之间自然条件优裕,有充足的水量,有较温暖的气候,土地肥沃,资源丰富,战略地位也极其重要。刚刚在赤壁之战中失利的曹操深知这江淮地区的重要战略意义,如果自己再失去淮南、合肥地区的防线,不但实现不了越过长江横扫江南一统中国的大业,而且还会被孙权逼迫撤退到淮河北岸。当时在赤壁之战中大获全胜的孙权以南京为都城,在巢湖入江的濡须口建立强固坞堡作为江防要塞。因此就在这江淮之间广阔的地域,魏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水陆激战,那场“张辽威震逍遥津”的战争,魏军大败东吴十万大军,便是这些战争中最为著名的战争。
教弩台位于合肥明教寺内,来到这里才知道,它距逍遥津和淝水都不远。台地略呈正方形,面积近4000平米,高高的台顶高出地面4米有余。于淅沥的秋雨中登台眺望,视线已被现代都市中的楼厦所阻断。雨中的教弩台象是一个被历史遗忘了的老人,在这秋风秋雨之中,在这满目的楼厦之间,显得是异常的冷清。只是于这秋风瑟瑟秋雨沥沥之中去感受,怀想1700多年以前那个胸怀大志的魏主曹操立于此,想曹操当年为一统江山而进行的西征关西和陇右,又在此苦心经营而南拒东吴,仿佛这雨中的教弩台又呈现出了千百年前的场景。雨中的我在极力地眺望着距此不远的古逍遥津,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那张辽当年威震逍遥津的雄赫身姿。
合肥处于江淮之间,在当年三国鼎立、南北分裂的局势中,这里一向成为魏吴两国争夺的战略要地。曹操曾多次由合肥南下,直逼濡须水口等沿江各地,孙权也经常亲领大军由濡须口北上围攻合肥。公元215年,当曹操率领大军亲征关西之时,屯守合肥城的只有张辽与乐进、李典等将领带领的七千魏军,而孙权却乘机率领十万吴军前来围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形势以及兵力悬殊的战局,张辽挑选“敢从之士”八百人出城应战,身先士卒,直冲孙权麾下,与孙权大战于逍遥津北。张辽的突如其来以及威猛之势,让孙权一时措手不及,仓皇跃马过桥,在手下大将甘宁和吕蒙的掩护下才幸免逃脱。从此孙权的十万大军被张辽大败,这曹操猛将张辽威震逍遥津便永载了史册。
由于天公的不做美,看来此次合肥之行的逍遥津是无缘去到了,只是在这教弩台上,眺望那三国时期的古战场逍遥津,让人生出无端的感慨。千百年前的历史风云如今早已烟消云散,据说当年的古逍遥津已被今天的合肥人开辟成了一座美丽的逍遥津公园,成为了今人消闲游乐的绝佳去处,而脚下的这座教弩台也成了合肥城内一处著名的旅游景观。
如今的这教弩台上还留有屋上井和听松阁两处古迹,屋上井以超过民房屋脊而得名,传说为当时曹军将士饮水之源,听松阁则是曹操当年“撩望敌情、运筹维屋、纳凉休息”之所。如今的听松阁四周依然松柏挺拔、浓荫蔽天。淅沥的秋雨沙沙作响地打在这遮天的绿荫之上,再凝聚成颗颗晶莹滴落于地面,雨中的教弩台上少了游人的熙攘,只有我与友人立于这教弩松荫之下,直感觉在这样的幽静之地于冥冥之中有一只巨大的无形之手在弹拨着那悠悠的历史琴弦,眼前均没有了这鳞次栉比的楼厦的影子,晃动着的只是那倒转的时空。风声雨声伴着那若有似无的松涛声,似乎周遭又泛起千百年前这教弩台前那教练强弩的阵阵呼喊之声以及远处逍遥津古战场上魏吴两军殊死拼杀的撼天风尘。 (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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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xyeg126(小野哥) 2006年4月6日 09点39分 评分:10
楼主写的好详细,我在合肥住了两三年都没你游的多
不过合肥有一点我挺讨厌的,就是没有春天和秋天,一下子就热了或者一下子就冷了,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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